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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玄书明沙门不应致敬王者 东晋 · 桓谦
 出处:全晋文
中军将军尚书令宜阳开国侯桓谦等惶恐死罪,奉诲使沙门致敬王者,何、庾虽论,意未究尽,此是大事,宜使允中,实如雅论。
然佛法与老、孔殊趣,礼教正乖,人以发肤为重,而彼髡削不疑,出家弃亲,不以色养为孝,土木形骸,绝欲止竞,不期一生,要福万劫,世之所贵,已皆落之,礼教所重,意悉绝之,资父事君,天属之至,犹离其亲爱,岂得致礼万乘,势自应废,弥历三代,置其绝羁?
当以神明无方,示不以涯检,视听之外,或别有理;
今便使其致恭,恐应革者多,非惟拜起。
又王者奉法出于敬,信其理而变其仪,复是情所未了即而容之,乃是在宥之弘。
王令以别答公难,孔国、张敞在彼,想已面咨所怀,道宝诸道人,并足酬对高旨,下官等不谙佛理,率情以言,愧不足览,等惶恐死罪(《沙门不拜俗事》一)
民杀长吏 南朝宋 · 刘秀之
 出处:全宋文卷三十九
律文虽不显民杀官长之旨,若值赦,但止徙送,便与悠悠杀人曾无一异。
民敬官长,比之父母。
行害之身,虽遇赦,谓宜长付尚方,穷其天命,家口令补兵(《宋书·刘秀之传》,大明四年,改定制令,疑民杀长吏科,议者谓值赦宜加徙送,秀之以为云云,又见《南史》十五。)
垦起湖田议 南朝宋 · 柳元景
 出处:全宋文卷四十三
富户温房,无假迁业,穷身寒室,必应徙居,葺宇疏皋,产粒无待。
资公则公未易充,课私则私卒难具。
生计既完,畲功自息。
宜募亡叛通恤及与乐田者,其往经创,须粗修立,然后徙居(《宋书·孔靖传》,大明初,尚书令柳元景右仆射刘秀之尚书王瓒之顾觊之颜师伯、嗣湘东王议。)
乞遣高平兵赴仇池 北魏 · 皮豹子
 出处:全后魏文卷二十六
义隆增兵运粮,克必送死。
臣所领之众,本自不多,唯仰民兵,专恃防固。
其统万、安定二镇之众,从戎以来,经三四岁,长安之兵,役过期月,未有代期,衣粮俱尽,形颜枯悴,窘切恋家,逃亡不已,既临寇难,不任攻战。
士民奸通,知臣兵弱,南引文德,共为唇齿。
计文德去年八月与义隆梁州刺史刘秀之同征长安,闻台遣大军,势援云集,长安地平,用马为便,畏国骑军,不敢北出。
但承仇池局人称,台军不多,戍兵鲜少,诸州杂人,各有还思,军势若及,必自奔逃,进军取城,有易反掌。
承信其语,回趣长安之兵,遣文德、萧道成、王虬等将领来攻武都仇池,望连秦陇
进围武都,已经积日,畏臣截后,断其粮路,关镇少兵,未有大损。
今外寇兵强,臣力寡弱,拒贼备敌,非兵不拟,乞选壮兵,增戍武都,牢城自守,可以无患。
今事已切急,若不驰闻,损失城镇,恐招深责。
愿遣高平突骑二千,齐粮一月,速赴仇池
且可抑折逆民,支对贼虏。
须长阙、上邽安定戍兵至,可得自全。
粮者民之命也,虽有金城汤池,无粮不守。
仇池本无储积,今岁不收,若高平骑至,不知云何以得供援?
请遣秦州之民,送军祁山,臣随迎致(《魏书·皮豹子传》)
孙诜书称陛法真 南朝宋 · 羊希
 出处:全宋文卷二十二
足下同僚,似有陆录事者,此生东南名地,又张玄外孙,持身至清,雅有志节,年高官下,秉操不衰,计当日夕相与申意(《宋书·良吏·王歆之传》,世祖世,吴郡陆法真历官有清节,尝为刘秀之安北录事参军太山羊希安北咨议参军孙诜书。)
刘秀之(八年) 南朝宋 · 刘骏
 出处:全宋文卷六
秀之识局明远,才应通畅,诚著蕃朝,绩宣累岳。
往岁臣逆交构,首义万里;
职司端尹,赞戎两宫,嘉谋徽誉,实彰朝野。
汉南法繁民嗛,属伫良牧。
故暂辍心膂,外弘风规。
出未逾期,德庇西服。
详考古烈,旅观终始。
淳心忠概,无以尚兹。
方式亮皇猷,入卫根本。
奄至薨逝,震动于朕心。
生荣之典,未穷宠数;
哀终之礼,宜尽崇饰。
兼履谦守约,封社弗广;
兴言悼往,益增痛恨。
可赠侍中司空持节都督史校尉如故,并增封邑为千户谥为忠成公(《宋书·刘秀之传》。)
刘秀之 南朝宋 · 刘骏
 出处:全宋文卷六
今以萧惠开宪司,冀当称职。
但一往服额,已自殊有所震(宋书萧惠开传。惠开御史中丞世祖刘秀之诏,又见《南史》十八,《御览》二百二十六。)
宋武帝 初唐 · 朱敬则
 出处:全唐文卷一百七十
盖圣人不能为时。
亦不能失时。
历观帝王之祚。
未有不因人坠涂炭而得志。
或天下嗷嗷。
新主之资也。
是知秦有阎赵之隙。
汉罹莽卓之灾。
晋由曹氏之专。
宋实桓元之篡。
始得奋其智力。
救此倒悬。
陈浞羿之辜。
问滔天之罪。
刘裕天锡神勇。
雄略命世。
不待借思汉之讴。
未暇假从周之会。
同盟二十七。
愿从一百人。
雷动朱方。
风发竹里。
龙骧虎步
独决神襟。
长剑一呼。
义声四合。
荡亡楚已成之业。
复遗晋久绝之基。
祀夏配天。
不失旧物。
虽古人用兵。
不足加也。
至乃网罗俊异。
待物知人。
动必应时。
役无再举。
西尽庸蜀。
北划大河。
自汉末三分。
东晋拓境。
未能至也。
或问。
前史云。
克敌得隽。
奇迹多于魏武
此确论乎。
君子曰。
得隽虽多。
前非大敌。
若乃黄帝蚩尤
高祖项籍
光武抗寻邑。
曹公挫本初
此是奇迹也。
至若慕容超政不在躬。
奴仆下品。
姚泓宗枝猜贰。
借手于人。
卢循祅寇之馀。
谯纵新造之国。
因衅取乱。
何足可称。
至乃潜算樽俎之间。
明见千里之外。
揣机料日。
不爽锱铢。
亦古之志士。
何以加焉。
但礼乐文明。
日不暇给。
垂风迈德。
盛所未能。
人望不逮于建安
天命乃光于魏武
又问曰。
弃德非道。
舍旧无亲。
有宋功臣
多不及嗣。
岂理须然乎。
请闻其要。
君子曰。
且夫奸雄者非淳德之称。
谋勇者乃果决之辞。
故昔之同盟。
拟覆前敌。
故无材不露。
无心不披。
譬若同舟遇风。
宁有隐哉。
高鸟尽
狡兔死。
其材能我之俦也。
我非积行累能。
彼之知也。
思己之所行。
恐彼之已叛。
是以雄猜内发。
衅兆易萌。
韩彭以之菹醢。
葛由之覆亡。
然则高谈尧舜之道。
不忍论桀纣之行。
思燕齐之血食。
见汉宋之不仁。
尉缭秦王之屈节。
范蠡勾践之忍人。
绮季不出于商山
汉王之侮慢。
严光潜形于草泽。
刘秀之未宏。
有旨哉。
又问曰。
宋祖入关。
老相驾马。
赫连畏逼。
姚氏淫昏。
中原士庶。
耻为臣妾。
王师众整。
颇有礼焉。
所以扣马攀车。
请住关右。
宫室陵寝。
是大汉之遗踪。
关山重复。
乃有周之长世。
人与不取。
违众独归。
项籍见哂于韩生。
宋高又失于父老。
其旨可得闻乎。
君子曰。
论项即非。
在刘为是。
项王之材。
天下可以力制。
人心可以势夺。
因宫室之严。
守山河之
此九州之上腴。
彭城之足算。
刘裕家本江南
全军远克。
未能制命夏魏。
施号秦凉。
虽曰关中
实是边地。
鞭长不及马腹。
风末不(阙二十六字)王贾德曰。
贪归受禅。
所留不过爱子。
待归一举而可取。
卒如其策。
智士哉。
耀州华原县五台山孙真人祠记元丰四年四月 北宋 · 王瓛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八二、《金石萃编》卷一三八、《道家金石略》第二八八页
华原京兆属邑,后建而为列郡,曰耀,今其名矣。
然环耀多山水,其城之东有水曰沮,沮水之东二三里有山曰五台,其峰回环相望者有五,因以名焉。
其间翘楚卓立,最出诸峰至绝顶者有之,庙曰崇福观。
尝闻耆老传之曰,今之观在昔孙真人旧隐之地,其后经五代之乱,隐闾荒毁,后人崇之,流而为老氏。
然登是山也,或升或降,或回或直,或细而几绝,或平而复缓,怪石崚嶒,夹密者,山间之径也。
及其至也,老本参天,枯枝屈地,门庭潇洒,殿宇峥嵘,以至就高而为危阁,依龛而为洞房,下瞰城隅,而影浸碧水者,山之台崇福也。
阴森院落,清楚庭芜,像貌耸秀,精神温粹,左童侍而右虎伏者,真人之新堂也。
其次北也,循而行之,或下则幽谷窈然而深藏,或上则山势耸然而特立,崭岩险阻,径几不通。
其回旋数曲,有洞邃然,洞幽而深,人莫能测其宏广也,则如宇之斯大者,真人旧隐之所也。
然旧隐之所去百有馀步今尚存者,残碑坏碣,或湮或灭,不复究矣。
幸而近足以取乡里之详传,远足以有新、旧二史之可验,参之以考其所为,稽之以质其行事,庶几为可纪焉。
故案《唐史》云:孙思邈京兆华原人,始七岁就学,日诵千馀言,通百家说,善言老子、庄周。
洛州总管独孤信见其少而异之曰:「圣童也,顾器大难为用尔」。
长居太白山隋文帝辅政,以国子博士召,不拜。
密语人曰:「后五十年有□圣人出,吾且助之」。
太宗初召诣京师,年已老而听视聪瞭。
叹曰:「有道者」。
欲官之,不受。
显庆中复召见,拜谏议大夫,固辞。
上元元年,称疾还山,高宗赐良马,假鄱阳公主邑司以居之。
思邈于阴阳、推步、医药,无不善。
孟诜、卢照邻等师事之。
照邻有恶疾不可为,感而问曰:「高医愈疾柰何」?
答曰:「天有四时五行,寒暑迭居,和为雨,怒为风,凝为雪霜,张为虹蜺,天常数也。
人之四支五脏。
一觉一寐,吐纳往来,流为荣卫,章为气色,发为音声,人常数也。
阳用其形,阴用其精,天之所同也。
失则蒸生热,否生寒,结为瘤赘,陷为痈疽,奔则喘乏,竭则燋槁,发乎面,动乎形。
天地亦然,五纬宿赢,孛彗飞流,其危诊也;
寒暑不时,其蒸否也;
石立土踊,是其瘤赘;
山崩土陷,是其痈疽;
奔风暴雨,其喘乏;
川渎竭涸,其燋槁
高医导以药石、救以𨥧剂,圣人和以至德,辅以人事,故体有可愈之疾,天有可振之灾」。
照邻曰:「人事柰何」?
曰:「心为之君,君尚钦,故欲小,《诗》曰『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小之谓也。
胆为之将,以果决为务,故欲大,诗曰『赳赳武夫,公侯干城』,大之谓也。
仁者静,地之象,故欲方,传曰『不为利回,不为义疚』,方之谓也。
智欲动,天之象,故欲圆,《易》曰『见机而作,不俟终日』,圆之谓也」。
复问养性之要,答曰:「天有盈虚,人有屯危,不自慎不能济也,故养性必先知自慎也。
慎以畏为本,故士无畏则简仁义,农无畏则堕稼穑,工无畏则慢规矩,无畏则货不殖,子无畏则忘孝,父无畏则废慈,臣无畏则勋不立,君无畏则乱不治。
是以太上畏道,其次畏天,其次畏物,其次畏人,其次畏身。
忧于身者不拘于人,畏于己者不制于彼,慎于小者不惧于大,戒于近者不侮于远。
知此则人事尽矣」。
初,魏徵等修齐、梁、周、隋五家史,屡咨所遗,其传最详。
永淳中卒,年百馀岁,遗令薄葬,不藏明器,祭去牲牢。
经月馀颜貌不改,举尸就木有若空衣,时人异之。
东台侍郎孙处约尝以诸子见思邈,曰:「俊先显,侑晚贵,佺祸在执兵」。
后皆验。
太子詹事卢齐卿之少也,思邈曰:「后五十年方伯,吾孙属吏,愿自爱」。
思邈之孙溥尚未生,及溥为萧丞而齐卿徐州刺史
注《老子》、《庄子》,撰《千金方》三十卷行于代。
又撰《福禄论》三卷,《摄生真录》及《枕中素书》、《会三教论》各一卷。
子行,天授中凤阁侍郎,此皆《新》、《旧》二史之文也。
至于耆老之所传,道家之所纪所载尤详云。
开元中复隐于终南山,与僧藏者邻谷而栖。
一旦,有老叟、老妪诣僧藏所隐之处,仓皇求救曰:「某等昆明池龙也,有胡僧者利龙宫宝货,乘以天旱就池祈雨,诬罔国家,以法欲涸其池。
一日池乾水涸,其宝货即为胡僧所有。
某等当受谪于上帝,愿师怜之」。
曰:「此事非吾所能为也,邻谷孙处士有神仙变化之术,可以禦焉,汝速叩之」。
龙如其言,以其事白于先生,答曰:「此诚末事,但归无苦,僧当自遁矣」。
龙既归,昆明之水复旧,而胡僧窜伏而之它。
明日,忽有人携仙方而至曰:「此非人间之所有,昨日慈救之恩,而珠玉不足以为答,某不免冒禁以献之,所贵酬报之厚尔」。
其后交游往来,莫非有道达理之士。
忽谓先生曰:「所著《千金方》济物之功亦广矣,然以物命为药,害物亦多,后功满日必为尸解,不得白日轻举矣」。
于是先生仍以草木之药以代昆虫鸟兽之命,作《千金翼》三十篇,篇有《神仙方论》以行于世。
天宝初玄宗晏处别殿,先生乘御云鹤而降,白于上曰:「臣于峨嵋山南峰修炼丹石,所阙者武都山雄黄,愿少赐之以助炉鼎之用」。
敕遣中使陈忠成赍雄黄就山以赐之。
使至山下,求访信宿,皆莫知其所,遂置雄黄于盘石之上,焚香宣诏。
俄而见形,谓使者曰:「但留雄黄,当自取之,石上有谢表,请谨录以奏主上」。
视之,果有朱书,录仅毕,字亦随化,不复见矣。
自是之后,或隐或见,人莫能测。
咸通末,山下居民有子才十馀岁,不饮酒不茹荤,父母怜其性善,遂遣于白水院为僧童子。
忽一日,有游山者自云孙处士,趋步周游,既而就座,袖中出药以授童子,命而煎之。
既至微饮,馀者以赠小童。
童既饮之,便觉神爽。
须臾,处士以归,小童亦乘空而去。
复视煎药之器已成金矣,时人异之。
此皆自古及今,乡里耆艾众所共传也。
夫真人之道,上通天地、阴阳、盈虚之理,下达万物性命消息之微,先机逆数,知来藏往,则有几于神;
或隐或见,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六极之外,则有达于仙。
惟神也与道为一而无方,惟仙也与天地同久而无死,无方故其道莫能测,无死故其神莫能灭。
故世以为神仙,而后世之士无贤愚贵贱莫不闻其风而爱戴之。
又况夫处性澹泊而不为利役、操心寂寞而不为名累者乎?
故今数百年之后,高尚有道之士与夫大医名药,所以争相塑绘以钦事之,而尚未息也。
郡人万俟景,其先祖宗世不喜名利,以修心养性为务,常慕至人,好求古迹。
因访孙真人故乡,乃至华原,因以居焉。
故其后子孙或以医药名闻于一时,或以肆意不显于当世。
至景之时,盖数世矣。
然尚不忘祖宗之业,每游真人故宅,观其遗迹旧基,慨然有感。
乃备私钱,基构堂宇,塑绘像貌,经之营之,仅费十馀万,而规摹方备。
孜孜勉勉,为力勤矣。
时嘉祐己亥四月毕工。
景之弟祐,亦绍祖风而得真人方术秘录及治心养性之术,最为多矣。
后二十三年,忽一日访瓛曰:「有道者非称则不显,有德者非彰则不明。
真人可谓有道德者也,堂既修,而严奉之诚则至矣,然无文以纪之,则不足以显扬至道美德,非所谓仰慕之至者也」。
强瓛为记。
瓛忝与其子完为友,故不获已而书之。
虽然,道不可以言传,非言则无以见道;
德不可以文显,非文则无以彰德
至于一语默,一行止,岂加损哉?
本诸二史之记,质诸好事之传,始志其实而已。
元丰四年岁次辛酉四月初一日,乡贡进士王瓛记。
元丰四年岁次辛酉六月一日渤海万俟祐立石,男进士完、检校宁实寔同立石。
有挟改数字不得者再吟二律 其二 明末清初 · 郭之奇
七言律诗 押删韵
我闻其语昧其颜,贝锦何须费老悭宋孝武刘秀之为老悭。)
肘掣能书安可怒,沙含频射亦惟艰。
鬼神名义千秋上,伯仲埙篪一念閒。
纵使涂黄由尔辈,终馀副稿在名山。
谢荆帅启 南宋 · 徐元杰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五二、《梅野集》卷九
服勤玉帐,政犹小草之相依;
承乏铜章,乃有甘棠之尚在。
轮囷越分,坱圠知恩。
虽前乎趋承之日匪长,而今亦覆帱之天不远。
属新易次,敢后修辞?
眷惟三岘之附庸,实号五方之杂处。
簿书期会,虽无中州繁剧之难;
保障茧丝,则有并塞驱驰之责。
稽诸往谍,类畀名贤。
必利举岁丰,始克继刘道宝之碣;
非政修害去,岂无愧傅子成之碑?
盍观寥寥乎中兴百载以来,其间赫赫者先生一人而已。
自时厥后,固不乏材。
然岂图庸钝之踪,而乃望声华之峻!
如某者绝无拆线,姑学为裘。
祗宜荷彭泽之篮舆,偶获作步兵之厨吏。
清秋落帽,风流虽不逮于孟嘉
落日登楼,人物乃得陪于王粲
初心择木,大喜依枝。
自谓朝夕于斯,不过期月可矣。
代庖越俎,实无一日之善取诸人;
制锦操刀,敢谓千室之邑使为宰?
顾选坑未能脱足,而县债先已埋头。
幕下芙蓉,徒缅怀于绿水;
堂前杨柳,犹有赖于春风。
顾小邑何以得斯,微大赐所不及此。
恭惟某官诗书元帅,道德宗工。
韩吏部泰山,独步唐人之三变;
中人之白雪,载赓楚调之九歌。
方将由青油幕以奏功,秉紫荷囊而入侍。
胸中云梦,虽涯涘之莫窥;
皮里阳秋,任妍媸而莫别。
知某于十数岁丱角婉娈之际,念某于三千里鞅掌栖迟之馀,遂使执鞭,亦叨推毂。
某敢不冰霜自厉,风雨不渝!
燕离巢,鹰离韝,虽惜暂暌于左右;
衣为裳,莞为席,尚祈勿替于始终。
谢总领 南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五一、《可斋杂藁》卷九
位诸侯之上,方栖迹于化钧;
幸百乘之家,复依光于统部。
轮囷越分,坱圠知恩。
趋承由是以肇新,感激不知于纪极。
眷斯蕞邑,介在附庸。
期会簿书,虽无中州繁剧之责;
茧丝保障,则有并塞驱驰之劳。
历观前修,载在往牒。
政修害去,仅传傅子成之碑;
利举岁丰,继有刘道宝之碣。
寥寥千载,落落两生。
使非出于时流,鲜克堪于民事。
如某者绝无拆线,姑学为裘。
祗宜荷彭泽之篮舆,偶获作步兵之厨吏。
去来凫雁,曾何系于人哉;
穷达鴳鹏,固所付者分也。
一行冒昧,千里栖迟。
幸蒙鹗表之朝腾,方拟燕樯之春去。
使之越尸祝之俎,已愧代庖;
孰谓操学割之刀,乃令制锦。
未脱选坑之汩没,先偿邑债之煎熬。
人或怜之,谓迂疏之可笑;
身其处此,岂劳瘁之敢辞。
赖大造有以照临,于小己顾不幸会。
恭惟某官诗书儒望,廊庙世臣。
抗雅志于云霄,厉廉声于冰雪。
济时实政,不为晋衍、浩之清谈;
裕国宏规,未数唐晏、琦之良画。
兹屈兰闱之重望,暂分枫扆之顾忧。
给馈饷镇关中,王事虽当于孔棘;
求文武致幕下,人材方起于如林。
洗清江湖氛祲之尘,激扬州县纤悉之吏。
遂叨推毂,亦与执鞭。
某敢不平易近民,廉隅饬己。
有能一日于此用力,正期终赐之挈提;
比及三年可使足民,第恐莫闲于条教。
皈依未艾,倾向如
谢荆帅启 南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五一、《可斋杂藁》卷九
服勤玉帐,政犹小草之相依;
承乏铜章,乃有甘棠之尚在。
轮囷越分,坱圠知恩。
虽前于趋承之日非长,而今亦覆帱之天不远。
属新易次,敢后修辞。
眷惟三岘之附庸,实号五方之杂处。
簿书期会,虽无中州烦剧之难;
保障茧丝,则有并塞驱驰之责。
稽诸往牒,类畀名贤。
必利举岁丰,始克继刘道宝之碣;
非政修害去,岂无愧傅子成之碑。
盍观寥寥乎中兴百载以来,其间赫赫者先生一人而已。
自时厥后,固不乏材。
然岂图庸钝之踪,而乃望声华之后。
如某者绝无拆线,姑学为裘。
祗宜荷彭泽之篮舆,偶获作步兵之厨吏。
清秋帽底,风流虽不逮于孟嘉
落日楼头,人物乃得陪于王粲
初心择木,大喜依枝。
自谓朝夕于斯,不过期月可矣。
代庖越俎,实无一日之善取诸人;
制锦操刀,敢谓千室之邑使为宰。
顾选坑未能脱足,而县债先已埋头。
幕下芙蓉,徒缅怀于绿水;
堂前杨柳,赖犹有于春风。
顾小己何以得斯,微大赐所不及此。
恭惟某官诗书元帅,道德宗工。
韩吏部泰山,独步唐人之三变;
中人之白雪,载赓楚调之《九歌》。
方将由青油幕以奏功,秉紫荷囊而入侍。
胸中云梦,虽涯涘之莫窥;
皮里阳秋,凡妍媸而坐别。
知某于十数岁丱角婉娈之际,念某于三千里鞅掌栖迟之馀。
遂使执鞭,亦叨推毂。
某敢不冰霜自厉,风雨不渝。
燕离巢,鹰离韝,虽惜暂暌于左右;
衣为裳,莞为席,尚祈勿替于始终。
就改谢襄阃启 南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五一、《可斋杂藁》卷九
双凫集渚,恩波沐江汉之深;
一鹤笺天,选阱脱泥涂之陋。
繇大阃示附庸之重,故小冠忝满岁之真。
德厚穹垠,感填悃愊。
窃某士在郡县吏之列,人望京都官之升。
墨绶铜章,由斯上矣;
青衫白发,吾将老焉。
兹公朝既限以荐员,而铨省尤循于班序。
近惟屏翰,惠顾边邮。
或囊封特剡于九天,而闺籍就通于百里。
然靡拘于常调,是必得于当材。
如某者鹿鹿无奇,鱼鱼自谨。
素志未酬于铅椠,微官漫袭于箕裘。
彭泽之篮舆,祗合侣渔樵之子;
荆州之酒品,不图吹樽俎之宾。
未尝属櫜执弭之劳,遽玷制锦操刀之选。
政修害去,深惭傅子成之碑;
利举岁丰,有腼刘道宝之碣。
幸托渠渠之夏屋,不知衮衮于尘埃。
六七考之莅官,仅登甲历;
数千里而归省,岂暇己谋。
敢期籓篱踯躅之踪,重费埏埴作成之力。
俾怀璧往全其蒲谷,而改弦来续于桐丝。
遂叨魏阙之宠光,不易邯郸之故步。
如蝉斯蜕,一由造化之机;
若燕有巢,重到主人之幕。
恭惟某官儒宗山斗,王室金汤。
胸蟠古圣人载籍之传,身佩半天下兵民之寄。
生聚教训,岂惟修《小雅》以攘夷;
辅相弥缝,方将用皇极以经世。
炯双眸之秋月,提一笔之春风。
梁柱桷榱,久著吴兴之贤德;
楩楠枫柞,宜多楚国之真材。
故片言可以化溟北之鲲鲸,一顾可以仙淮南之鸡犬。
齿牙小借,羽翼立生。
致令一介之微,亦脱七阶之冗。
某敢不愈坚素守,弗替初心。
改邑而井不迁,汲引讵忘于修绠;
近水而月先得,植培庶进于层台。